Note:
主要是第八季開頭看了很難過,兄弟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是如履薄冰。
...雖然看到現在已經緩和很多了,但是還是想寫些什麼。
沒了第八季的那女人和惡魔騷擾之類的,總之就是很多不可能造就這個故事。
抱歉會有些不合理之處,請大家關注在感情部分就好
Dean總是會在一年後回來
Dean總是會想盡辦法回到Sam身邊
Sam沒有了Dean還能活
Sam無法忍到Dean超過一年的離去
Dean離開的第一個月
Sam收拾好工具,準備往下個目的地出發,把行李丟到車上後,Sam想起留在旅館的報紙,裡面寫了下他昨天查到的相關線索。怪了,東西開始變成要分兩趟拿,不論他再怎麼提醒自己要全部拿齊。啊,一定是因為現在只有一個人的關係(這個結論似乎他前幾個禮拜都從腦海飄過)。
Dean. Dean. Dean. Dean. Dean!
當他拿到報紙坐上駕駛座時,頭突然又抽痛一下,隨即又是自己的聲音響起。昨夜用啤酒灌醉自己後又夢見了「他」,腦海迴盪的不僅是「他」用各種語調呼喚他的聲音,甚至包含自己與「他」對話的聲音,連他以前習慣性會把老哥的名字當語助詞的習慣語句都一直在耳邊 (這讓他想起Dean嘲笑他這個習慣的眼神和嘴角壞笑的樣子)。
沒問題的,我撐的住。
Sam用力握住方向盤,手指發白,指甲刺進手掌。
現在家裡只剩他能為這個世界盡點微薄之力了,無論獵人有多少,總是趕不及拯救那些深陷邪惡之物的受害者。
沒問題的,這趟去又能解決一個,他做的到。
陽光刺眼卻沒帶來絲毫的暖意,Sam發動車子,眼角注意到昨天拿出來安插在Impala上的ipad,他隨手用右手扯下,往後座丟。
任何會讓他想到Dean的東西,今天最好不要再出現。
Dean離開的第六個月
Sam把工具都收起來,把impala開進車庫。他看著手中僅存的紙鈔,兩個月來在酒吧不停的灌酒、爛賭,卻還有這麼多錢。無論他清醒與否,他就是個幸運到炸的天才。他冷笑把鈔票塞回牛仔褲的後袋。他受夠繼續過這種生活,沒人能再命令他做什麼了,沒有什麼家族事業了,沒有任何人能再命令他了。
我要過我要過的生活。
Sam過度用力的關上impala的車門,發出太大的聲音。
If you screwed up my car, I'll kill you.*
『BALLS!!!!!!』Sam驚恐的停下動作,他知道又來了,那些記憶又來了。
回憶中的聲音又響起。
Sam. Sammy. Sam! Sammy!!
他不顧一切的用生命救回「他」,但自己最後還是在跟他吵。
「他」沒有遵守他的命令,去貫徹家族的使命。
「他」說:Sam ,if I don’t know you, I’ll hunt you.*但是他做不到。
「他」…
「該死的!」Sam重重的擂了車頂一拳,憤怒的從鼻尖呼氣,試圖鎮定自己瘋狂湧出的怒氣。他的聲音再度迴盪到他腦海,已經有三天成功的沒想起再度失去的家人,又再度破功。
「他」總是能救我。
我卻沒能救到「他」。
我總是救不了「他」。
該死的。
堅持沒有水氣很久的眼眶再度發出刺痛的灼熱感,皺起眉頭,Sam知道這場淚水無法忍住。他捂住臉,卻沒能阻擋洩漏在窗邊月光下的水滴,與忍不住發出的哽咽。他蹲在車邊,看著逐漸在地上凝聚成一小攤的水滴。
Dean. Dean. Dean. Dean! DEAN!!!
雙膝著地,他崩潰的低喃了「他」的名字,哭聲充斥著車庫。
Dean離開的第一年
Sam揉揉眼眶,把桌上完成的課本疊起來。在三個月前,透過Charlie的幫助下,消除掉那些難以湮滅的資料,讓他得以回復學業。(欸,這裡先說事實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都是幻想罷了喔,別認真)
他沒可能想的到他能再回來,他都快忘記拼死拼活讀書的日子了,他想念這一切。這三個月他過的挺吃力的,荒廢N年的學業要從頭開始還真不容易。但是他擅長這個,不能否認的說,讀書是他的天賦,他能清楚的分清是非對錯,並且有清晰的頭腦。他看著教授發還給他的論文作業,他微微一笑。
嘴角顫抖的反應讓他覺得更加好笑,天哪,他幾個月沒真正笑過,以至於他真想笑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笑了。
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床鋪走去,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體能發揮到極限的那種脫力了,現在這種累反而讓他無法立刻入睡。
每當不能入睡時他最會胡思亂想,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回憶中的「他」還是有很多搞笑本事。他的床孤拎拎的放在臥室正中央,在他搬到公寓定居前,他總是會習慣性的訂下雙人房,直到他終於冷靜下來決定要重新生活。
Sam閉上眼,回憶起「他」在小時候照顧生病的他,那時候他因為感冒輾轉難眠,是「他」躺在床邊輕拍著他的胸口唱著歌幫他入眠。音走調時Sam的笑聲還會被「他」戳酒窩以示不滿,每次總是用這招讓Sam的心情好起來,儘管在他大些時候這些全部都沒有了,記憶卻還有不可思議的療效。
「Sam你的酒窩真的太深了,你有沒有試圖用舌頭頂回來?」Dean式的傻話,總是充斥的書呆子、太可愛、太不男人、小屁孩、小點點之類的,而且全部針對Sam。「你知道越笑越多你臉頰會穿洞的。」他擠在床上,小聲的戳著Sam酒窩的位置。
那天晚上父親深夜回來,讓兩個兒子擠在一張單人床後,倒在自己床上迅速入眠。這間旅館裝修沒多久,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油漆味。Dean側著身子躺在外側,戳戳Sam的鼻子,試圖引起弟弟的反應。「Sammy? Sammy~~S.A.M.M.Y.! Sam~」
「唉呦幹嘛啦Dean,你要是吵醒Dad就糟糕了。」Sam一副氣惱的模樣,鼻音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可憐,他刻意壓低聲音說。
「誰叫你一直翻來覆去掏衛生紙。」Dean同樣用氣音說,幫Sam擦掉又流出來的鼻涕「天哪你怎麼老是感冒啊?」乾脆床邊的衛生紙盒拿上床,順手丟掉堆積成小山丘的餛飩。
「我哪有老是感冒!」Sam生氣的說,還暴躁的蹭動雙腳。「鼻子太塞了我睡不著啦!」
Dean把被子拉高,讓Sam下巴以下都包的密不透風,伸出一隻手把Sam整個人攬到懷裡。而Sam轉過身,與Dean面對面。「要早點回來。」他用可憐兮兮的語調,並將自己縮成小球靠哥哥近一點。Sam知道,這句話一說,Dean明天鐵定會在Dad送他到學校後立刻回來。
他總是猜對。
現在的Sam意識漸漸朦朧,蓋上被子,沈沈睡去。
+++
Dean離開的第二年
Sam成功利用上學間的暑假去律師事務所當實習助理,在校成績優異的他被介紹給這間公司,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更奇妙的事,刻意忽略去插手邪惡的事情之後,他越來越不在意。惡魔似乎也懶得裡他,而其他怪物則是對他忌而遠之。
他把老闆要求他分析的東西送進去辦公室,在離開時和秘書擦身而過。從那女人的視線與刻意碰觸的擦撞,他知道這是暗示。
「晚餐?」Sam開口,看到秘書眨眼,豔紅的嘴唇勾著期待的笑,輕輕點頭後輕快的踏進辦公室,Sam反而放慢了步伐,往自己的桌子走去時,他暗自提醒自己要查一下那女秘書的名字。
Sam沉默的翻身下床,久違的性事讓他動作稍嫌粗魯,但以對方在他身上製造的吻痕來看,那女人完全不介意。閉起眼睛讓水直接從臉頰噴灑,從身後的開門聲他知道那女人也跟了進來。
有人說女人柔軟的軀體能紓解壓力,他相當同意這點,很久沒有真的這麼放鬆了。他嘆息任由熱水與女人細緻的手撫摸著他,慾望抬頭時他一把抱起懷中的女體,粗暴的把她抵在牆上,正要拉高女人的腿時。
『Hey u! U say U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熟悉卻陌生的的樂曲聲讓Sam一瞬間冷卻下來,他鬆開緊貼的女人,轉身就衝出浴室。全身赤裸的帶著水,他卻沒辦法順手拿上一條浴巾擦拭,水痕蔓延至床邊。
突然被拋在浴室裡的女人詫異的關上水龍頭,拿起浴巾包覆自己。看到Sam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淋濕的頭髮遮住表情。「誰打來的?」
Sam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失望和憤怒,但女人無法確定,因為那些情緒沒有停留很久。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又被帶回將她再度抵到浴室強上的強壯身軀,與在她體內抽插帶來暈眩快感的陰莖。
Dean離開的第三年
Sam終於下定決心要將有關Dean的東西都封鎖在impala上,包含獵魔筆記、匕首、Cult,等武器。然而Dean前些年丟棄的項鍊還塞在他的皮夾裡,儘管每次每天掏錢的時候都會碰到那不規則的形狀,他始終選擇忽略。
彷彿這樣就是重新開始。
彷彿他還是能獨自存活。
Dean離開的第四年
Sam始終無法維持長久關係,他沒辦法和任何人有過多情感交流,就算是同學、朋友、恩師,始終有種距離感。現在的他竟然會被他人「內向」、「距離感」、「冷淡」種種以前根本不適用的形容詞來形容。
畢業後順利的開始在公司工作,以前和他有段關係的女秘書在他開始任職,與另外一位女職員在一起後離職了。這讓Sam感覺自己實在很符合Jerk這個形容詞,管他的,一開始就沒有說過這是「交往」的關係,所以想怎樣是自由吧?
在幾個訴訟案件一舉獲得肯定後,他開始嶄露頭角,簡直是沒命的工作,全新的投入在事業上。但就算注意力已經全部投注在工作上,Sam還是注意到自己體能下降的問題,這讓他有點緊張,比起一般坐辦公桌的人他已經算是強健,他卻無法放任這種身體掌握感逐漸失去的感覺。
『動起來啊懶屁股!』
在發現自己腹肌沒向以往硬實,握力沒那麼強的隔天,Sam清晨五點醒來,隱約覺得聽到了什麼聲音,卻不想再去回想,他起身換上輕便的衣服出門晨跑。
隔天他辦了健身房的會員卡。
Dean離開的第六年
Sam開始有自己的Case,開拓自己的客源。深得信任,賺進大把的錢,他過上以前想要的成功生活,當然,理想只實現一半,哪天再去認真找個老婆生個孩子才是圓滿結果。
Kevin來找過他,當時Sam住的區域公墓發生嚴重墳墓損毀案件,看著臉型改變成熟不少的Kevin,Sam瞬間被愧咎、羞恥、尷尬、自我厭惡種種負面情緒淹沒,搭在現任女友肩上的手一時沒控制力道。敷衍的道歉說自己身體不適後,他努力直視拿著FBI證件的Agent Milligan。
Kevin在看到他之初,有稍微楞住,但是沒開口問Sam為什麼沒再獵魔,只是沉默的站在門口問他例行性的問題。態度溫和平緩的讓Sam更加緊張,激起的回憶強烈到讓他無法回話的地步,他丟下女朋友和Kevin,走回房屋內,直衝書房,將自己緊緊關在房間內。
不要再逼我想起任何過去,我已經重新開始了。
兩天後Sam的信箱收到一封沒主旨的信,來信者是kthunter,Sam根本不敢打開這封信,或者認為自己會被責備與沒資格,他將這封信轉到私人信件的分類。倏然起身拿出用很久的皮夾,拿出裡面的卡片與鈔票,放進同事送給他的新皮夾裡。猶豫半晌才將舊皮夾從垃圾桶上移開,放到床邊的抽屜裡。
Kevin出現後的三個月
Sam出差到Lawrence,要不是這個客戶非常重要,他絕對不接的。多年沒回來這裡,Sam只固定的往返客戶的公司與旅館,盡可能的要提早完成所有工作。
很快的,他在一星期後結束工作,在上網訂購機票時,他遲疑了半晌,選擇傍晚的班機。
闔上電腦,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平靜的去面對家人的離去,還有,只剩一個人的生活…該死的夢想!這怎麼會是他的夢想?!Sam沈痛的閉上眼睛,總是在失去才知道痛苦,就算他再怎麼避免回憶,渴望回到過去擁有一切的心情吞嗜著他。
Sam拿著花束往墓園走去,上次來到這裡時還與「他」爭執老半天,Sam甩頭,想要避免自己再去觸動關於「他」的回憶。走到熟悉的位置,但墓碑的數量卻與以往不一致。
驚恐的看著木板釘著的十字架,Sam甚至憋著了呼吸。「No…NO…It’s impossible…」當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拔起那個粗糙看起來很破舊的木製十字架,他甚至不管隔幾個墓碑外就有另外一群人也正在悼念。
木製的十字架難聽的嘎茲了幾聲就有裂開的趨勢,旁邊的人注意到Sam這個脫軌的舉動,紛紛出聲制止。Sam根本無視於旁人,情緒激動的無法注意到周圍的其他事物。「誰敢…是誰竟然立這個東西!?」怒吼著,他徒手硬是掰開了橫向的木板。
下一秒幾個男人用力的將他拉開,見義勇為的想阻止Sam。但這項舉動甚至引起他憤怒的反抗,讓男人挨了好幾拳。
「冷靜點!你這個瘋子!我要報警了!」好不容易在掙扎中三人架住了Sam,畢竟他高大又壯碩,首先動手的男人用力警告。
Sam這才注意到他這個舉動再周遭人眼裡是什麼樣子,他粗重的喘氣,努力開口解釋「這是別人設的,我…我哥沒死,他可沒有死!」
架住Sam的人顯然沒想到他是這個回答,抓他的力道放鬆了點。Sam掙開束縛,他看像手中的木製牌子,上面潦草的刻上D. Winchester。他甚至沒看清楚就將木板用力折斷,儘管膝蓋與雙手傳來刺痛,他也不在意。
周圍的人看到他這個反應,紛紛又抓住他,避免他又去拔剩下的那一塊。「這個墓碑不是故意亂立的吧?你冷靜點…」幾個男人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狀況,「呃…就算是有人惡作劇應該也會有管理人員注意到吧…?」
Sam狂怒的甩開那幾個男人的手。「他是我哥!我的親生哥哥,我怎麼會不知道!別多管閒事!Piss off!!!」他推開那些試圖要再阻止他的手,然後,他注意到堆在十字架前的花,有些甚至已經乾到變成碎末。
Dame it.
已經七年了,距離「他」…Dean…離開,已經七年了。Sam終於示意到這個事實,因為「他」總是能回來,因為Dean總是會重複回到他身邊。「他」會像個控制狂,不停的命令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會…「他」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Oh my god, Dean. Here are you?」Sam啞聲自語。
+++
Sam從墓園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再亂搞私生活,應該說,生活得更像Sam自己。他冷靜下來後,他總覺得他試圖過得像Dean,好像他還存在似的,但是Dean離開的太久,好像…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工作個幾週,將該做的事情做到一個段落,Sam跟事務所請了假。
聯絡上Kevin後,事隔七年的第一次見面禮是被狠狠地揍了一拳,Sam沒有閃躲。「你知道我被Cowley抓去後發生什麼事情嗎?我猜你一點都不在乎吧!?」Kevin沒好氣地說:「你是多想把這些東西拋開啊?」Sam乖乖的讓他打一拳似乎讓他很解氣,他開門請他進來。
「抱歉,Kevin,我只是太累了。」
Kevin翻白眼,走到冰箱旁。「你來幹麻?」
Sam接過Kevin遞過來的冰啤酒,下意識的用手扳開,儘管這幾年他都使用開瓶器。「我想找你問一點事情。」
Kevin坐在小圓桌,踢開一張椅子示意Sam也坐下。「想問什麼?就算你休息個七年也會比我老道吧?」他口氣諷刺。
「勞倫斯的墓園裡...那個十字架是誰設的?」Sam避開諷刺,問出打亂他新生活的主要原因,那種虛假的新人生簡直是笑話,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過世都不願意承認,怎麼可能會有新開始。
「是Garth。」Kevin馬上回答,他打開一瓶啤酒,眼神變得很不友善。「我們兩年前決定去設的。」
Sam怒火一下子衝上來,暴躁的用力拍桌子。「誰准你們用的!?」他剛發怒就立刻後悔,他應該感動的,還是有人記得Dean,這個視拯救世紀為己任的哥哥。「抱歉,我…我只是還沒辦法接受。」
Kevin翻白眼,一副不用解釋的模樣。「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接受。」他有點諷刺的說:「你都消失從新生活了。」
「…對不起,我對於當時就這樣將你丟下感到很抱歉。」Sam誠懇的說,自己就這樣對他不聞不問實在過分。
Kevin放下啤酒,用力K了Sam一拳,力道極大讓Sam慣性的撞到手中的啤酒罐,把牙齦叩出血。「不趁現在揍回來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Sam苦笑,把嘴裡的血腥味用啤酒沖淡。Kevin轉身往室內走去,從他的舉止來看滿是敵意,這讓Sam有種受傷的感覺,知道他該離開了。
Kevin走出來,手裡拿著熟悉的皮外套。
「…Dean的?」Sam訝異,幾乎是衝去搶來的速度,急著確認。皮衣有奇怪的衣櫥味道,但是那熟悉的手感,與皺摺的位置,絕對是他哥哥穿過的那件。
Kevin拿出紙條,裡面寫著一長串的地址。「我追朔到賣這件衣服的來源,本來想說要去調查,但是既然你來了…。」聳聳肩,他抓抓頭拿起放在圓桌的啤酒大灌一口。「說不定你找的到他的屍體。」
Sam捏酒瓶的手指發出刺痛感,他看著手,酒瓶已經摔落到地面,他已經不在Kevin的家裡了,他竟然連怎麼離開的都搞不清楚。
黑暗的小巷簡直反應他現在的情緒。
前頭一片黑暗。
Dean這次真的不會回來了,他的哥哥不會在關注他了。
Dean已經離開了,真正的離開了。
不會在痛苦的苟延殘喘,不會在因為弟弟的問題悲傷痛苦,不再被家人束縛,真正的自由了。
該死的,Dean你不能拋下我。
Sam只差沒大喊出聲,握拳的雙手指甲力道過大刺傷手掌。
Dean…你怎麼能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為什麼你總是想逃離這個世界?你的職責不是照顧我…還有保護我嗎!?Dean你是想藉由這個藉口來離開嗎?丟下我一個??你怎麼敢?你…你怎麼膽敢就這樣留下我????
Sam情緒激動異常,怒氣衝的臉發紅,他看著掛在手臂上的皮外套,將它展開。見到皮衣右邊胸口的細小破洞時,眼淚幾乎是瘋狂的溢出,極度的悲傷與眼睛淚腺分泌的刺痛感席捲而來,皮外套被他揉成一團壓在心口上。跪下時,他膝蓋壓到玻璃碎片,尖銳的碎片割破衣物,刺傷他,但無論多痛,都沒大過他痛苦的心。
Sam總是揮霍身邊擁有的一切,當Dean在的時候他總是不懂的珍惜,一昧的耍任性,自以為懂得要什麼,看不起逃避生活的兄長。他不懂為什麼Dean能過著只有獵魔的生活,沒有想要的,就只在乎家庭。怎麼會有這種人?!為什麼能不在乎受傷,能強硬的要面字也不服輸,能在傷口血流如柱時強忍痛苦微笑著?!這些不可思議的特質加起來就是他那該死捨深陷給全世界的無名英雄哥哥!
關於Dean的一切瘋狂湧向腦海,現在才發現就算Dean已經離開他的生活七年,記憶去深深刻在腦海似的,他的笑,他的味道,兩個人獵魔完後汗流浹背靠在一起喝啤酒的寧靜。他哥用力擁抱他溫暖,呼喚他充滿情感愛一的聲音,當他被路西華佔據身體時,是Dean喚回他。小時候死要賴在Dean懷裡,就算被他戳酒渦也沒關係的那段時光,吵架後用傻笑安慰自己的蠢話,激怒人的用詞,沒完沒了的捉弄與我比你大的無理欺壓…
Sam真的懷念這些,懷念到心淌血的地步,因為他痛苦的知道自己放任哥哥自生自滅,自私的過了這麼多年,說想念真讓人做噁,甚至連他自己都想吐。悔恨幾乎擊垮了他,失控的在小巷大哭,路人的側目他一點都不在乎,流盡淚水,哭到雙眼刺痛時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Kevin遞給他的紙張幸好沒被淚水暈開,Sam抹去臉上殘餘的淚水,移動發麻的身體。
至少,請讓我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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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開始尋找後,日期變得沒那麼重要。電擊差點離去、為了救他該死的犧牲自己的那次,把死很多遍的那個星期二也算進去的話,已經三次了。但為什麼、把Dick踢下煉獄的這次Dean沒能回來?
Sam開著國產車,本來想開著Impala但是他知道開著Dean的愛車對現在的他根本就是折磨所以作罷,不論過了幾年,那段在Dean的寶貝車上的回憶,都能帶給他傷痛。
紙上的地址在勞倫斯,對於故鄉,其實他沒太多的記憶。要真的說,他印象最深刻的是Dean反抗回去傷心地的作法,那時他才知道所向無敵的哥哥連母親的死亡都不願意面對。
將近15個多小時的車程他才道了勞倫斯,選了離家很近的一間旅館,住下。地址早就背熟,看紙條的動作只不過是慣性,他自覺沒那個勇氣立刻去查,想睡覺逃避又毫無睡意..他身體上相當疲憊,神智卻清醒。
酒吧的人相當的多,這樣Sam有點頭痛,吧台上擠滿了各色女人,還有少數年輕男人。太好了,點杯酒喝都有問題了,猶豫要不要踏出酒吧。但是他就是為了要避免一個人傻愣在旅館才出來的,基於這個理由,Sam繼續往吧台擠去。
「Dean幫忙去後面拿東西!」酒吧吧台聽到有人呼喚,而下秒傳來的聲音足以讓他窒息。
「OK.」
Dean?
+++
熟悉的聲音,一個應答彷彿像是哄雷般的巨響打落在Sam耳邊,他粗暴的推開人群,往吧台硬闖,人群抗議的聲音引起吧台的注意,下一秒,Sam丈著身高優勢,他看到那對綠眼睛。「Dean!!!!!」
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老弟熱淚盈眶的呼喚自己,該死的狗樣又出來了。Dean注意到周圍有些客人被推開很不爽,一副要找他算帳的模樣,他只好跟同事說了聲有急事,在同事大聲抗議時無視他的離去。「到我住的地方談。」他剛走出吧台,就看到大狗已經跟到面前,沒好氣的指示後他頭也不回的往後門的樓梯上爬。
剛進門,Dean簡直向被怪獸襲擊似的快速被抱住,上身被迫支撐高他近十公分的重量,這讓他重心不穩的向後跌退。
隨後怪獸..呃,不,Sam靠過來不停的親吻他的臉頰。
夠了,怪物,這太熱情了。
Dean揚起眉毛不耐煩的等Sam結束他腦中風的症狀。
「你知道這麼做不可能讓我消氣的對吧?」Dean悶悶的說,雖然能感受到弟弟激動狂喜的情緒,他還是相當的不悅。
唇上的觸感讓不耐煩變成驚嚇,Dean瞪大眼睛,推開氣息粗重的笨蛋。
「你幹嘛?」開口的質問並沒有阻止Sam狂暴的動作,Dean傻眼的發現自己被抱離地面,與兄弟平視,也因為接觸不到地面,他被迫用腳夾住身前的軀體。
「嗚..嗯!!」嘴唇再度被堵住,濕滑的舌間探進嘴裡,酒味與鼻尖熟悉的氣味,Sam狂燥的汗味,過長糾纏在指尖的髮絲。Dean注意到自己有點享受這種感覺,手臂抬高環過眼前的肩膀支撐身體,另一隻手掌將男人的的頭壓靠近自己。瘋狂糾纏的唇舌喚起強烈的慾望,Dean清哼幾聲,強烈的鼻音帶著柔順的甜膩,Sam喚回些許的理智。「Dean,乖乖的照顧我,保護我,遵照Dad的指示。」
「Fuck!!!該死的Sam你天殺的厚臉皮。」Sam退離嘴唇時,發出的聲音也讓Dean尷尬的清醒,但在聽到這句話時,他差點沒氣死。「你…」
正當他要倫起拳頭好好K個清醒時,他看到每次都會擊潰他的雙眼。「SOB!!!你又露出這張臉,Bitch!!每次都用這張臉要你老哥原諒你!」他怒罵完發現自己正用雙腳夾緊他老弟的腰,這姿勢讓他挺尷尬的。「白痴,放我下來!」
Sam眨眨眼,眼神充滿了悲傷與強烈的愧咎。「Dean,對不起,我真的懂了,那些生活不是我要的,對不起一直傷害你,求求你原諒我。」
Dean彆扭的閃避老弟的眼神,「好了好了,Sam你真的超娘,不要這樣好嗎?」想鬆開雙腳掙脫,卻又擔心會被放開導致一屁股跌到地上,Dean懷疑那個小婊子是不是故意這樣跟他說話的。「你老哥我氣歸氣,還是懂得原諒的,你該死的先把我放下來!」
「Dean我不會在離開你,不會在說什麼要過我的生活,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會一直獵魔到我不能動,直到死亡帶走我。」Sam更用力的將Dean抵在牆上,拖著他的手掌緊抓結實的大腿不讓他掙扎,鼻尖與哥哥磨蹭在一起。「Dean,我愛你。」
Dean的臉爆紅,整個人混亂不已,緊張的直冒汗,不用想也知道這樣不正常,不用說也知道亂倫不對,但這一刻他簡直想點煙火慶祝,發洩心的欣喜,卻也很害怕這樣下去他們會如何。腦海演練多變揍Sam的景象根本沒有出現的空閒,知道Sam完全開始新生活的難過,之後想通的成全痛苦的卡在咽喉想吐也吐不出來,而這一切卻在Sam的擁抱,Sam狂喜的情緒,充滿愛一的傾吐間煙消雲散。
Sam,其實我沒想過能夠在見到你。
在兩人只有彼此時,感情是如此的深刻,情感或許是因為不停的搬遷、父親時常不在,兩人無法分辨愛的對象。不論是Sam硬要擠到他床上睡的時候,或是Dean在Sam放學後短暫的擁抱,喚起的都不只是親情,有混亂難以分變得愛,還有青少年躁動的性慾。秘密長年埋在心中,巧的是兄弟倆女人緣好的要命,這種慾望這種情感總能壓下,總能發洩在其他地方。直到雙方承認這骯髒的想法必須立即斬除,Sam選擇離開,而Dean選擇放手,就算這樣害他每個星期都要開長途車去確認兄弟安全,就算Sam獨自一人讀書時總會岔神想到綠色眼珠。
持續一年的分別讓感情散去沒那麼強烈的壓在心底,直到Sam又回到家族事業,一起獵魔,Dad的過世與拯救,Sam的死,Dean的犧牲,Sam的墮落,一切的一切讓活的焦頭爛額,拯救世界到精疲力竭的兩兄弟根本無暇處理Winchester家極度無能的感情問題。
互相羈絆,互相是對方的弱點,愛對方愛的死去活來,拼命的用生命去拯救對方。到頭來,他們只不過是逃避了彼此在最單純時發現的愛與想擁有對方的欲。無論Sam多麼的自私,多麼的不想承認,他終究發現自己擁有的就是Dean,他不想失去的兄長,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愛人。
Dean更不用說了,他比Dad、比Sam更快明白,他生來就是為了守護,不僅是世界,不僅是家人,更是Sam。Sam成為他生命最重要的存在,不管他多累,多麼痛心於Sam,受了多少傷,活的吃力,他總是全心全意的去愛著Sam。他所擁有的真的不多,最寶貴的,就是自家的老弟。
「Dean,你有受傷嗎?會痛嗎?在煉獄發生什麼事情了?OMG,我好抱歉我現在才回到你身邊,Dean求求你!」Sam淚水已經流滿整張臉,哭的比任何一次都慘,任何一次都傷心。「別再離開了,永遠在我身邊…」
Dean雙手用力鉤住Sam的頸子,喃喃的說。「It’s OK.」
Sam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這讓Dean鬆了口氣,他鬆開環繞Sam頸子的手,在Sam雙手的支撐下回到地面。該死的巨人,Dean沒好氣的詛咒身高差。「別哭了,去洗臉擤鼻涕吧,巨人!」
在Sam努力的擤沒完沒了的鼻涕時,Dean請好了假,他懷疑對方在吵雜的聲音之下有聽清楚他的話。「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啊?」 回頭看到Sam可憐兮兮的模樣,Dean好笑的說,尤其是他哭花的花貓臉,看起來超狼狽。
因為太瞭解彼此,太多的時間相處,各自的缺點無所遁形,Sam不像Dean一樣已經達到全然的包容,更不懂Dean為什麼能愛他這麼多。失去Dean的這段日子他也照樣能過,但是想到失去的東西時,竟是這麼的痛,痛到他必須去忽視,去假裝沒這回事。
假裝Dean根本沒存在過,不去想他、不去注意情感、不在意任何人。
『這才不是Sam,才不是我家那個娘娘腔Sammy。』好像能聽到Dean用一臉壞笑的表情說,在他們僅有的幾次輕鬆日子中,他對Dean嘻皮笑臉的捉弄,總是以臭臉面對。反覆這麼做的哥哥卻瞭解Sam,他總是能知道什麼是底線,他早就知道Sam其實愛死了Dean寵膩叫他小名的傻樣。親昵的傻話是溫家緩解生活困難的調劑,抒發壓力的小辦法。
Sam混雜著開心、釋懷、尚未平復的感傷等等複雜的表情看著站到他前面的大哥。「Dean,不要再分開了,過著沒有你的生活很痛苦。」
Dean翻白眼回答,使力抓住Sam的雙手,把他從床邊拉起來。「夠了,今天的知心交談到此為止,傻屁股快滾去洗澡。」
傻屁股?Sam不以為然,但是還是笑着走進浴室。
兩人都洗完澡後,靠在床角的電視機前面,床上的空間實在太小,對兩個手長腳長的大男人來說單人床實在擠過了頭。
盯著電視,但兩人根本沒有心思再傻笑的記者與介紹的食物上面。「Dean,那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Dean放下手中的啤酒,瞟了Sam,眉頭皺了起來。「Well,總之先賺點旅費。」他嘻皮笑臉的說。Dean總是沒辦法管好自己的錢,能賺就賺能花就花,他大概也搞不懂什麼叫收支平衡之類的,反正錢不夠再去賺。Sam每次都必須硬是把Dean的錢包整個搶過來管理錢才能遏止工作到一半Dean突然說要去賺錢的窘境。Dean從來不會跟Sam要錢,他身為做哥哥的總是會先把錢給他。
Sam根本是世界上碩果僅存的和哥哥拿零用錢的男人,雖然大部份他收下錢的原因是幫Dean儲蓄。他想到這幾年自己賺的錢已經足夠他們繼續接下來的旅行,但注意到Dean爬到床上,從床頭櫃掏出一疊鈔票。
傻眼看着他老哥從抽屜翻出來的散亂美鈔,打好結的塑膠袋…哪有人把錢這樣存的。「高材生,幫你老哥算一下。」
「沒有人這樣存錢的!你知道什麼叫做保險箱嗎?或是暗格?」Sam爬到床上幫忙清點,注意到他天才哥哥又拉開下層的抽屜,裡面簡直是綠色美鈔海。
Sam決定閉嘴。
等到Sam把錢都整理好,Dean已經睡死了。從打呼聲找到躺在床邊地板的他,Sam不禁笑了出來。幾年前的他可從沒覺得他哥睡著的樣子很可愛,注意到他深度熟睡,舒緩不像以往緊皺的眉頭,Sam走到Dean的旁邊,幫他蓋好被子,墊好枕頭。收拾好垃圾、關上房間的燈,Sam躺在Dean的身邊,把躺在枕頭的另一邊,將哥哥拉進懷裡。
古龍水的味道熟悉的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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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他被Dean額頭巴掌喚醒。看到他哥惱怒瞪著他的眼神,Sam困惑。「早安,Dean…What the hell?」額頭的刺痛代表不是錯覺。
「早個頭!現在都幾點了?你該死的壓我整個晚上,難怪我他媽的睡的噩夢連連,熱得要死你不知道什麼叫冷氣?該死的把你的腳從我身上移開!!!」Dean被困在Sam與床之間,動彈不得顯然讓他很不耐煩。
再怎麼反應遲緩,Sam也被Dean努力掙扎的模樣和先前那一擊搞得神志清醒。Sam這才發現他雙手緊緊摟著哥哥,上半身有一半在Dean身上,右腳勾著Dean的左腳,而小腿還硬是壓着Dean的右腳。直到他努力要鬆開Dean他才發現它可能維持這個姿勢很久,因為動一下就刺痛。
Dean顯然知道Sam動一下就僵住不動的原因,哼了一聲。「你知道那些”枕着你的肩膀醒來”都是神話了吧?」他沒好氣地說,無視Sam無聲的痛苦表情,推開Sam,在他發麻到僵硬的右腿上按摩。
「該死…我…的…腳超…麻!!!!」Sam痛的只差沒擂地板,將整個臉埋在枕頭裡以免呻吟聲傳出來。
Dean的按摩很有效,這讓Sam的腳麻舒緩的比較快。Dean把Sam拉扶起來,奮力地把他移駕到床上。「我…怎麼覺得…你…變重了???」
Sam在坐到床上時鬆了口氣,雙腳還在發麻。「我這幾年都有在健身房鍛鍊。」
Dean訝異的揚眉,不以為然地說「那種付錢在原地跑來跑去的地方?」
怎麼被講得好像籠子裡的白老鼠,Sam腦海中頓時出現他在籠子裡寵物運動圈跑步的傻樣。「…對啦。」
Dean顯然對Sam惱怒地回答感到得意洋洋,能捉弄到Sam可以給予他的娛樂總是這麼多。「我要吃派。」Sam沒好氣的答應,知道Dean盥洗完後就想吃早餐,其實他自己也餓了起來。等待雙腳恢復力氣,他才站起來。
「Dean,我十分鐘後回來。」他對在浴室裡面的Dean喊,得到模糊的恩恩啊啊。打開房門時,新鮮的空氣讓他感到煥然一新,現在他又再度擁有Dean了。他露出傻笑,蹦蹦跳跳(他當然不承認他有蹦蹦跳跳)的下了階梯。
Dean把垃圾丟到垃圾桶時,Sam正好從浴室出來。在Sam動手吃早餐時,Dean主動開口。「Sam,我不喜歡玩知心談話,但是我想很多是我們必須坦然說。」
Sam訝異的放下手中的食物,就算每次他想主動談,談話成功的機率卻是五根手指頭數不出來,這讓他很挫敗,然而這次的對話竟然是哥哥主動開始。
絕對是個奇蹟。
Sam訝異的發現自己還想笑,心情輕鬆愉快的過分,但注意到Dean難得一次想要表達心聲,他最好還是不要讓Dean惱羞成怒才是。「我正在聽。」他嚴肅的回答。
Dean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又是抓頭又是摸下巴的,好了半晌才免強擠出幾句。「我六年前就已經離開煉獄。」
Sam差點沒被三明治嗆死。
在Dean斷斷續續的敘述與他的詢問下,他知道六年前他回來的方式、然後輕而易舉的就找到Sam(因為他還是不自覺用同樣規則的假名),注意到Sam重拾高材生的高上循環(這裡Sam強忍著沒抗議),在他決定不再干涉後,Dean開始進行個人的公路旅行,沿途繼續擔任Hunter。
Sam聽出Dean對於沒去關注他的安全感到很愧咎,但是他對此沒有任何怨言,畢竟他更過分,他甚至沒有去嘗試救出自己深陷煉獄的哥哥。雖然對Dean出來時靠著吸血鬼Benny,而且還放他一馬很是不滿,Sam沒有仔細問,或許他應該和Dean當初直接處理掉他的老朋友一樣。
「Anyway,我注意到你生活越來越順利,我發現自己也該停下來好好正視自己。」Dean聳聳肩膀,止住接下來Sam想講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Sam,但是我發現,我人生最大的志向就是獵魔,我就是無法容忍這些邪惡毀壞平常人的生活,我無法避開這些。Sam我很高興你還是回來找我,儘管這幾年我真的想放棄了。」Dean的眼神透漏著悲傷,那等待Sam的年對他來說一定很煎熬。「Sam,我真的沒什麼想要的,我要的就是我家老弟好好活著,大家都好好活著,沒有該死的惡魔該死的妖魔鬼怪邪魔歪道混亂這世界。」
「你說這種話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這些話都是英雄說的你知道吧。」Sam又忍不住眼眶發紅,他這個英雄般的哥哥奉獻生命奉獻一切去維持他的理念。卻什麼都沒得到,而他這個弟弟卻這麼自私,花了這麼多年才學會教訓,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
「當我回到勞倫斯的第一年,我只能找短期工作,因為我不時要去附近獵魔。」Dean淡淡的說,「同時要做到定居和獵魔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必須選擇一樣。當然,你也知道我選擇了什麼。我開始放下所有的獵魔工作,喔對了,我在獵魔的時候沒讓任何人知道我回來了。不過我很訝異你竟然放Kevin一個人面對這些,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獵魔了。天知道他怎麼逃出Crawly的魔掌。」
Sam注意到他哥哥譴責的視線,這些卻無法澆熄他的疑問,為什麼Dean會隱瞞?為什麼他不和其他獵魔者聯絡?
「…一共四年吧,我在勞倫斯等了你四年。」Dean嘆了口氣,他手指敲擊桌面。「Sam,這次你必須很確定,你真的想和我一起生活嗎?」
Sam還沒消化好四年這個詞的痛苦字眼,馬上接收到這個簡單卻相當重要的問題。他用快速且激烈的動作表達他的立場,他用力握住Dean的手。「不再分開。」
Dean笑了,那滿滿的愛與純然的喜悅看的Sam無地自容,他怎麼就這麼愚蠢到現在才看清。「Sorry to keep you waiting so long.」他嚴肅認真的說。
「It’s okay. Really.」
-Fin-
引用:
101*If you screwed up my car, I'll kill you.
40?*if I don’t know you, I’ll hunt you.(sorry我不確定這是第四季的哪集欸,而且句子也是憑漏風的腦海回憶的…)